“嗯，是很巧，你哥哥知道你这么晚出来？”宫程的眼角一如既往带着笑意。
这种笑和哥哥的笑，是完全不同的。哥哥的笑是温柔的，而这个男人的笑，总感觉透着一股深意。哥哥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合作呢？
“嗯，他知道。”因为她经常逛夜店。以前他还会出来找她，现在完全不会担心了。
“那你哥哥心可真大，就不怕你被陌生男人拐走了？”宫程让侍应生给她拿了一杯果汁。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喝酒，终究太危险。
“他才不担心呢，他巴不得我被陌生男人拐走，这样我就能嫁出去了。”柯雨萱笑着揶揄自己。哥哥也给她找了好多个，都被她拒绝了。有些男的还笑话她，说她一把年纪了，活该单身。
“嗯，这倒是个不错的好办法，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出嫁的。”宫程点头。
柯雨萱不说话。她一点都不想出嫁，她只想一辈子陪在哥哥身边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送你回去吧，正好我找你哥哥有点事。”良久之后，宫程又道。
“不用了，我现在还不想回去，你过去找他吧。”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，太早回家她也睡不着，还不如在这里，大家一起热闹。
“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？那我先走了。”
柯雨萱点头。
柯佑秦这会儿也还没睡，小孩子白天不小心削到了手指，流了好多血，小家伙也吓得不轻，晚上睡觉总是哭，一边哭一边喊着要找妈妈。
“柯先生，要不把孩子的妈妈接过来吧。这孩子还太小，离不开妈妈。”保姆下意识提了一句。
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柯佑秦竟然大发雷霆：“你在教我做事？不想干了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！”
保姆也被吓到了，柯先生以前都是很温柔的，待下人也挺好，今天是怎么了？保姆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，也不敢作声了。
小家伙听到柯佑秦的说话声，也都不敢哭了，乖乖一个人闭着眼睛，乖巧得有些过分。
“吓到你了？”柯佑秦冷静下来，摸摸孩子的头。
小家伙默不作声，即便睡了偶尔也会抽泣几声。
“柯先生，楼下有客人找您。”管家恭敬地汇报。
柯佑秦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，示意他别把孩子吵醒。柯佑秦轻手轻脚走出来，这么晚了，谁会来找他？
客厅里，宫程闲闲坐着，保姆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“宫少这么晚过来找我，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？”柯佑秦走下楼来，发现是宫程。
“嗯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，刚刚在夜店碰到雨萱了，正巧过来看看你，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孩子？”宫程漫不经心地问。
柯佑秦心里咯噔一下，这件事他做的极其隐秘，裴慕白都不知道，宫程是怎么知道的？
柯佑秦也只是愣了一秒，很快恢复过来，笑着道：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线，说吧，你今天来找我，到底所为何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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