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莲，你没事吧？”
姜不凡侧着头问道。
“我没事，小心一点，它们要来了。”
青莲冷淡的声音响起。
随后那些怪鸟尖叫着再度冲来。
姜不凡急忙逃离原来的位置，同时还骂骂咧咧的:“艹！这里道气用不了就算了，结果还这么黑，有一点点光也好啊！不知道这些怪鸟是怎么看到我们的！”
“不是这里黑，是你的眼睛。”青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我的眼睛？”姜不凡一愣，随后反应了过来，“你是说我的眼睛看不见了？”
“嗯。”
听到青莲的回答，姜不凡虎躯一震，不过来不及多想，他再度一个驴打滚躲过怪鸟的攻击。
“怎么会？我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啊！为什么会看不见？”姜不凡有点不敢相信，他举起自己的手贴近自己的眼睛，依然是一片漆黑，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不光是眼睛，再过一会儿你的耳朵也会失聪，你的嘴巴也会失声，你的五官都会慢慢失效，你的身体也会麻木，你的一切都会陷入死寂。”
青莲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般在姜不凡耳边炸开。
“原来这就是归墟，死亡并不一定是**上的死亡，等五官全部失效，再等到身体也跟着麻木，到时候跟死了没有区别。”
“不！会比死了还难受！”
姜不凡顿时有些绝望，死亡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一点点迈向死亡的过程，并且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失去什么。
“嘎！”
姜不凡正要放弃抵抗的时候，耳边忽然传来怪鸟的惨叫声。
“你这就要放弃了吗？”青莲的声音响起，很明显是他杀了那只想要袭击姜不凡的怪鸟。
“我……”姜不凡欲言又止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放弃？
以往他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，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的心中却是充斥着绝望，似乎有一股魔力在诱导他放弃抵抗，安心接受死亡。
“有的时候彻底打败一个人不一定要杀了他，让他的斗志瓦解，让他的心彻底陷入黑暗，这比杀死他还要残忍！”
姜不凡闻言心神一颤，似乎明白了青莲的意思。
“嘎！”
看到愣神的姜不凡，一只怪鸟尖叫着冲了过去。
就在它那尖锐的喙即将刺入姜不凡胸口的时候，一只铁手忽然伸出死死的卡住了它的脖子。
“嘎…”
“咔嚓！”
姜不凡直接拧断了它的脖子。
“你说的对！谢谢…”姜不凡露出一个笑容，不过下一刻，他的笑容便僵住了，他竟然说不出话了！
舌头就像被人割了一样，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
“呃！”
“呃！”
姜不凡只能通过喉咙发出声响来告诉青莲自己失声了！
“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。”
“呃！”
“你那边还有一只，赶快解决掉它。”
如果姜不凡还能看见，他就会发现，周围竟然躺满了怪鸟的尸体，而青莲身上满是鲜血。
怪鸟的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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