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聪喝了一口酒，沉思着道：“你要是当面质问他，岂不是打草惊蛇了？你老奸巨猾，别在我面前卖关子。你要是真打谱明天一早当面质问孙惠，那你也就不会今晚这么着急地来我这里和我聊天了。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，我还能不知道？”
“哈哈，哈哈，我就知道我啥事也瞒不过你小子。陈聪啊，论聪明才智，我这辈子恐怕也赶不上你了。你也就是没有从警，不然，就凭你这头脑，肯定比我混的要好得多。”
“别恭维我了，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吧。”
“上一次我提出要更换孙惠，但被你们市委给否决了，我这个公安厅长也得尊重你们市委的意见。但我实在不太清楚，市委为何要这么维护孙惠？”
陈聪道：“孙惠不是快要退休了嘛，他干了一辈子公安了，在公安战线上也做出过杰出的贡献。市委也得给予一定的照顾，人家毕竟快要退休了嘛，那就让他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，也是对他工作的肯定嘛。”
“你别和我打官腔，我要的是实情。”
“我说的这话，可是市委办公会议上讨论的结果。”
“我是问孙惠有什么特别的背景。”
陈聪深吸了口烟，沉思着道：“他的背景具体是谁，我不太清楚，但他在省里的确是有背景的。”
“不可能吧，你是市长，难道你不知道孙惠在省里的背景是谁？”
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乱说的，我也是在和一把手聊天的时候，他无意中漏了出来，我才知道孙惠在省里是有背景的。至于是谁，一把手没有明说，我也没有打听。我现在所处的位置，是不能随便打听这些的，否则，就会引祸上身。”
“陈聪，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世故了？”
“这不是世故，而是一种策略。一把手虽然没有明说孙惠的背景是谁，但我也能猜得出来是谁。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些，否则，就会影响你下一步的决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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